导语:
我们对鲁迅最初的印象,大概都来源于《朝花夕拾》。
在那些课文里所选的篇章里,鲁迅衣食无忧,有保姆照料,在三味书屋上学,课余便去百草园玩耍,是个活脱脱的小公子。
然而,好景不长,就在鲁迅师从寿镜吾读书的第二年,祖父入狱,父亲患病,一时间家道中落。鲁迅被迫寄居在大舅父家,孤苦无依,备受冷眼,只能钻进屋里描画像躲避周围不善的目光。
但还是有一次,鲁迅偶然看见亲戚在跟邻居悄悄地说话,便下意识走近去听。
隐约之中,他听到亲戚说了句“要饭的”,顿时觉得“脸腾地烧了起来,耳朵随即像塞了沙泥似的,嗡嗡地再也听不进去”。
他捂着耳朵飞奔回屋里,却再也描不进去画了。
后来鲁迅对学生回忆说:“从前人们看我像是王子一样,但是后来又看成叫花子都不如了。我觉得,这不是一个人住的社会,于是从那时候起,我就痛恨它了。”
①
20世纪初,鲁迅和胡适都是北大的教授,备受青年学生欢迎,但他们的演讲风格却迥然而异。
胡适的演讲充满自信,意志坚定,观点简洁明确,极具感染力。
他的演讲总是令听众非常兴奋和痛快,燃起熊熊的斗志,“大家目光闪闪地走出课堂,跟着胡先生走就行了”。
鲁迅的演讲则蕴含着重重矛盾,就如同他在《狂人日记》中所塑造的形象一样,在怀疑中发现、在反思中对抗,觉醒的过程中伴随着挣扎、自省的苦痛。
因此,他的演讲总是令听众十分吃力,一边聆听,一边还要陷入深深的思考。
1923年,鲁迅做了“娜拉走后怎样”的演讲。
他提到,娜拉出走家庭的路,是一条通行的妇女解放的路。但他又接着提问:“出走”后又该如何?“出走”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吗?
“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。”鲁迅犀利地指出,单凭一颗觉醒的心,走不了多远,“钱”听起来可鄙,却是要紧的。
倘若娜拉出走后没能获得经济独立,迟早还是要回去的。
②
鲁迅和林语堂一个“80后”、一个“90后”,相差14岁,却曾结下极为深厚的友谊。
1924年,北京大学的教授创办了两种刊物,一个是以鲁迅、周作人为代表的《语丝》,一个是以胡适、徐志摩为代表的《现代评论》,前者更具文人情怀,后者更具理性色彩。
林语堂虽然为《现代评论》创刊号写过文章,但后期还是转投鲁迅那边,成为《语丝》的主要撰稿者,两人由此引为知己,在多次写作中相互呼应。
林语堂还曾写文夸赞鲁迅,称其为“一头令人担忧的白象”,形容他的难得与珍贵。
但友谊的小船也有翻船时刻。
1929年,为调解鲁迅和北新书店老板李小峰的稿费纠纷,众人前去云南楼吃饭。
席上,林语堂无意中聊起鲁迅学生张友松的旧事,言那学生曾跟他和鲁迅说,自己也要办个书店,承诺绝不拖欠稿费。
此时的鲁迅已酒意半酣,怀疑林语堂是在讥讽自己受学生挑拨前来闹稿费,便大怒道:“你这是什么话!我和北新的诉讼不关张友松的事!”
林语堂也起身申辩,生气地说:“是你神经过敏,我没有那个意思!”
两人对峙了整整两分钟,气氛十分紧张,在郁达夫的劝解下才得以消停。
当晚,鲁迅在日记里写道:“席将终,林语堂语含讥刺。直斥之,彼亦争持,鄙相悉现。”
林语堂也写道:“八月底与鲁迅对骂,颇有趣,此人已成神经病。”
③
鲁迅对日常的三餐并不讲究,从不追求燕窝那些名贵食材,菜咸菜淡也不挑剔。
但从幼时起,鲁迅就极其酷爱甜食。虽然他七八岁时就患有龋齿,口腔问题一直都是“心腹大患”,但这并没有阻碍他享受甜食的快乐。
在南京读书的时候,鲁迅就常常花两三角钱去买水果味的摩尔登糖,解解糖瘾。
到北京任职后,鲁迅经常在发薪后去买法式小蛋糕,也是稻香村的常客。他还会在书架上放几个点心盒子,一盒往往不到一周就消耗殆尽。
倘若手里有点余钱,鲁迅还会积极探索新的甜食。
有一回,他买了一种名叫“乌勃利”的时新点心,广告上写着法国做法、风味淡泊,但打开精致的包装却失望地发现,所谓的“乌勃利”,不过是乡下常见的煎蛋卷罢了。
其实,法文字典中的“乌勃利”就是“卷煎饼”,鲁迅事先没去查,因而上了一个“小当”。
④
鲁迅很早就意识到,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了。他是那样地眷恋着生命,眷恋着无数的远方和无数的人们,但他却拒绝休息疗养,对他而言,闲散的生活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死亡。
1936年的整个夏天,鲁迅都在被愈发严重的肺病折磨着。情况不好的时候,他整日里都脸色清白、不言不食、似睡非睡。但只要能够轻微活动,鲁迅就会立即恢复写作。
面对医生苦口婆心的劝告,他总是回应道:“与其不工作而多活几年,倒不如赶快工作少活几年的好,因为结果还是一样,多几年也是白活的。”
1936年10月18日,鲁迅的身体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,双手的指甲因为血压变态而发紫。接受完医生的注射后,他依旧坐在写字桌前。
当天的日报送达后,他问妻子许广平:“报上有什么事体?”
许广平说:“没有什么,只有《译文》的广告。”而后又说:“你的翻译《死魂灵》登出来了,在头一篇上。《作家》和《中流》的广告还没有。”
鲁迅听后,急急地要求许广平给他眼镜和报纸,他要细看《译文》的广告。
往常晚间撕日历的时候,鲁迅就爱提及:“明天什么书的广告要出来了,”然后翘首以盼地等待。
相较于自己的文章是否发表,他更关心别人苦心孤诣的文字是否能如期出版。
但这一次,是最后一次。
结语: 回顾鲁迅生命中少为人知的五个瞬间.
素材来源: 纸条app.
over了,整活完毕.
"Letter",没心没肺且忙碌的家伙.
人终究得需要懂得变通,保持优势的同时不断完善自己,缩小缺点,才能更佳从容应对.与我无关,恒心.禁.
PigGirl,共勉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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